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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马帮
一 施增美出生在滇南一个叫聚宝坡的僻静山村。
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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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甸:废墟上开出的花
2019年12月中旬我赶到了昆明,住在云南省扶贫办隔壁的一家宾馆里。
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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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的盛宴
火铺上的美味年 “过年啦,穿干净衣服喽。
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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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东去
1 1936年的腊月,天气清冷清冷的。
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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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铜碗
致本命年 又一个本命年 像刚刚散去一场务虚会 所有的自己 正陆陆续续走出会场 身后那些流线型座位 又回归到沙砾、尘土和风 是本年度的我 负责主持了这场会议 与会代表,是我过去一年 每一天的影子 当所有议程结束 大多数影子报以雪崩般的掌声 还有一些,突然化作木偶 质疑一块干燥的石头 挤出了大量水分 在赶赴下一场会的路上 新的阳光刺痛着光秃秃的头皮 那些少得可怜的鸽子 从记忆的圆顶飞向天空 或黑或白的影子 把我一年来的功过与是非 投在一张绷紧的画布上 时间的骨头 环比去年那一场雪 今晚这一场,如翻拍的一张老照片 旧年的雪又重回地面 来自脚底的声音,其实发自心底 敲击着一身的硬骨头 年老的路像儿时宁静的山路 咯吱咯吱的声音,如幽灵 经胫骨而上,沿髌骨那座小山丘 上溯到股骨,在过去的一年里 它们真是太辛苦了 我想我一直都在利用着它们 今夜的弯月像一个贴片 一份可怜的光,打在沉睡的街面 咯吱咯吱的声音已上抵我的髋骨、骶骨和尾骨 它们是几何学的三个支点 支撑我的身躯,在办公室 一整个上午,或一整个下午 窗沿那些盆景看在眼里 咯吱咯吱,那声音继续溯上 漫延到我的左右肋骨 让我想起它们,一直调伏着我的心肺 一些不顺心的事,都得以风平浪静 不小心吸进胸腔的脏空气 也已一一排出体外 咯吱咯吱,那声音继续位移向上 在肩胛骨停留片刻 又经过肱骨下泻直达指骨 似乎在特意强调,在过去的一年当中 拿起,或放下的所有事情 当我走到一个十字路口 那声音从指骨折返上流 经桡骨和颈椎,来到下颌 一位喜欢读诗的牙科医生 从我嘴里钳出一个从前线撤回的士兵 放到不锈钢盘子里 再也不用去冲锋陷阵 咯吱咯吱,那声音最后上升到额骨和顶骨 所有人的头盖骨 原来是一座王宫 确保自己的国王与身躯各部之间政令畅通 一座城市因候鸟迁徙而显得高贵 所有的梅花心灵相通 用晚开一个时辰的方式 在暖阳下的滨河路 向这个春天默示了哀悼 河水带着雪山忠厚的情义 奔流到治理经年的河道 这些来自大海的鸟 在迁徙青海湖的路上 目测到业已达标的水质 和能够接受的空气 因而飞落在湟水河里 发出新生儿一般的叫声 它们是人类尊贵的客人 留宿这一方水土 盘旋、起落、歇脚,打理衣裳 品尝淤泥里的当地小吃 一定是多年以前的青唐城 印记在它们的基因图谱里 今天,我路过它们,观赏着它们 恍然感悟到这座城市 因为有候鸟迁徙而显得高贵 老 家 二百公里路,像一匹缎子 从你脚底抽走 你不用迈出去一步 就可以抵达你起跑的地方 晒在水泥地的麦子 在阳光之下嬉戏打闹,像人类 光着身子挤在一起 母亲用簸箕倾倒着谷子 父亲正拎着口袋 侄女在攀爬通往房顶的木梯 木头与木头的板房 明摆着这个家多年的积蓄 格子窗像昆虫的复眼 看着一片秋叶 缓慢凋落到树的根部 你躬下身子,抓一把麦子 从掌心滴水般洒出 从断崖飞落的清泉 每一粒水珠 都有它恰如其分的落脚点 …….
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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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有爱
2020年春,一场突如其来的旷世疫情席卷中华大地,其来势之猛,传染之剧,治疗之难,始料未及。
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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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行履
蒙马特高地 蒙马特是巴黎的早起者 天还没亮 梦就醒了 从圣心教堂走出来 眺望全城 远处 反射的阳光是安静的 炫耀在巴黎的天空下 汇入放射状的街区 汇入冬日的晨露 清亮而透彻 蒙马特是巴黎的阳台 是浪漫的诵读 掠过曲折和信仰的经书 是城市的鸟鸣 悬挂在洁素的魂灵里 是竖琴的音符 触碰心和开阔的旅程 蒙马特是巴黎的守望者 她的阶梯上累积的尘埃 与生命相遇相知 在年月里 睡着了 橘 园 在杜乐丽花园流连 橘园 长在塞纳河的记忆里 不过两间椭圆形的房间 长满黄昏、云彩、柳条和光线 去橘园 却进到长满睡莲的 莫奈的房间 它有着 轻柔的天光 泛黄的笔触 淡蓝凝固的眼睛 注视来来往往的面孔 那时 莫奈还在吉维尼小镇上 种植花草 做一个静谧的园丁 沉醉于花开花谢 他不知困倦的身影 倒映在池塘里 撩拨睡莲的心事 莫奈说 人生最完美的杰作 莫过如此 睡莲睡在真实里 橘园无橘 正门口争相留影的人们 簇拥着罗丹之“吻” 仿佛一组岁月群雕 向布德尔致敬 布德尔故居 一匹马 站立在激情的源头 抬起左前蹄 抬至法兰西河流的高度 她凝固了 一个个英雄 被轻抚 被润泽 她嘶鸣的声线 流淌在行吟的血液里 在法兰西的夜晚凯旋 天上仍挂着月色 和荣耀 掺进了殉道者的纯情 在平和中绽放 眩晕的清冽的波澜 如同 他不停地敲塑 遍体鳞伤的 垂死的马人 抑或张弓的命运 天使、果实、战士或坐骑 在石膏和青铜间 反复翻制 布德尔故居 众英雄和女神 在院子里 在工作间 在地下室 置身于两重世界 像是不安的灵魂发出忏悔 在一场永恒的战争中 被剥去了人与物的躯壳 等待出场 他穷其一生 等待舞者出场的瞬间 着迷于调整好舞鞋的芭蕾剧 他不停地摄取细节和姿态 在与诗人瓦莱里的通信中沦陷于沉思的动感 一群舞者 头向前低下去 少女之手抓住了弥漫的时间 一匹匹马儿 一副副放松的样子 骄傲地等候人们的惊呼 ——那些飞旋的、飞驰的人世间 为埃德加·德加的迷恋打上脚注 如今 奥赛火车站的列车早已驶入广袤的未来 留下这一切 在五层西头的展厅临时呈现 在巴黎步行 在巴黎步行 想象如何深入她的背影 这座散发幽香和浪漫的城市 街道盘旋在漫长的时刻 像一片平铺的秋叶上的经脉 在巴黎步行 想象如何跟随她的思绪 从第九区福布·蒙马特街宜必思酒店出门 拐弯处遇见信号灯 犹豫间车辆都停下来 示意人生可从此经过 重返笑容和善意 在巴黎步行 遇见茹弗鲁瓦廊街 一幢连一幢古老的楼宇间 人们在杂货店、书店、古董店游荡 像跟着橱窗里的丁丁环游世界 看着画廊里的老画远走他乡 在巴黎步行 想象那些温暖的邂逅 在安详无梦的清早注目倾听 …….
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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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的灯火
一 我曾多次听人说起过一个车站,它简陋,荒僻,深深地隐藏在荒野之中。
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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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村搬书小记
连续几天强降雨,天气刚刚转晴,太阳有些毒辣。
2020-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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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收节
蝈蝈唱起古典谣曲 蟋蟀朗诵传统诗词 蝴蝶舞蹈斑斓身姿 螳螂挥刀耍着杂技…… 乡野上的生灵 竞相向丰收节献艺 大豆摇起亮响金粒 高粱扬起紫红旗帜 花生怀抱一堆儿女 谷穗头颅垂向大地…… 乡野上的庄稼 纷纷向丰收节致意 葡萄藤下挂满珍珠 苹果园里硕果盈枝 大枣树上玛瑙闪烁 遍地南瓜腆着肚皮…… 乡野上的瓜果 列队向丰收节献礼 机车驮着袋袋收获 晒场铺展灿灿欣喜 地头堆起垛垛秸秆 粮囤撑满殷殷果实…… 丰收的光景 辉煌在丰收节里 这是一个新生的节日 这是中国农民盛大的节日 激情洋溢着这个节日 喜悦浸透着这个节日 欢乐点亮了这个节日 幸福涌淌在这个节日…….
2020-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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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熟了
枝杈的手臂 托起圆圆丰硕 胭脂的色彩 艳阳下闪烁 果味的香甜 浸透了生活 摘苹果的村姑 忙把心血收获 青春的笑靥 若苹果的光泽 丰收的喜悦 化作脆亮的歌…….
2020-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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畲山秘境
一道贴挂在百米断崖之上的流瀑,没有急骤,没有义无反顾的决绝,也没有响彻云霄、峰鸣谷应的磅礴气势,只是缓缓、悠悠地流下,如一架古琴,玉骨铮铮地披在峭壁上,禽鸟和鸣,天长地久,似在倾诉着刚柔相济的山水绝唱,引领过往者对它投以蓦然惊喜的眼神。
2020-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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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丰收节
秋分,是二十四节气中的一个,是农民喜获丰收的时候。
2020-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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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秋天
在中国的版图上,从秦岭、淮河划一条横线,就分出了南方和北方。
2020-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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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远山
给我一片叶子 这一片叶子,簇生、椭圆、草质 叶柄断裂,树干漆黑,倚在断崖边 像母亲站在村口,夜色沿着 枣木拐杖,一寸寸爬上她的额头 叶脉如掌纹,叶缘镀上金边 叶片泛起小面积绯红 想起那些烟波岁月,一次次 伸出手,想努力抓住一把风 叶绿素堆积,如肾上腺素分泌 一片叶子离开枝头很久 日子依然苍翠欲滴,一片叶子 开启的时代,比乡愁更辽远 这片叶子曾吹奏我的童年 如果你爱我,请给我一片叶子 我要顺从一片叶子的指引 找寻母亲离开后塌陷的家园 与老薛翻地 时隔二十一年,再次将双脚埋进泥土 热烘烘的泥浆从脚底往上拱 血管瞬间被打通,一股暖流沿 奇经八脉上行于头顶。
2020-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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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
那天饥渴难耐,想喝上一杯。
2020-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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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儿
人活着,要有面儿!这打大清那咱,咱满人就讲究这个。
2020-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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柑子坪的盛夏
栖居在城里,遇到连日放晴、太阳朗照的夏日,尽管会开着空调来打发生活、工作的每一天,但难免会徒增一种闷热、倦燥的感觉。
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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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尕那,半边人间半边仙
提起甘肃,没去过的人,十有八九脑海中浮现的是一望无际的苍凉画面。
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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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威远小镇
青海互助土族自治县的威远小镇地处祁连山东段南麓一块山峦环抱、地势平坦、地肥水美的三角洲,祁连山湿润的气候为这里带来充沛的降雨和清新的甘露,高原特有的灿烂阳光又使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一年四季凉爽宜人,宜于万物生长。
2020-09-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