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总第十七期,中国作家网“十号会议室”栏目为大家推荐魏思孝《土广寸木》。“这块弹丸之地,四季交替,雨雪飘落,人如虫蚁疲于奔命,到头来两手空空。” 辛留村是山东淄博一个普通村庄的原型,也是小说《土广寸木》故事背景的重要发生地。“村民们曾经或现在拥有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他们的内心世界又是什么样子呢?”这是魏思孝写下这本书的初衷。书名即“村庄”二字的拆解,村里芸芸众生与日常生活,如纪录片镜头般徐徐展开,充满作家切近的细微观察及深刻而具体的关怀。在辛留村的生活图景里,藏着历史的幽灵,也展露着时代的惶惑。 (本期主持人:李菁)
许子东代表评委团致首奖颁奖词:“以村庄而非一个人物一个事件为主题,采用细密写实主义手法继承《生死场》的传统。在空间上深化发展了中国乡土文学主流,在时间上则不仅写前几十年《活着》《平凡的世界》时代的农民叙事,而是‘与时俱进’描写农村的新气象。[详细]
魏思孝创作年表(2011—2024)魏思孝说,“解剖这两个字,不够准确。但此刻,我也只想到这个物理化的表达。”也只有解放整体来看隐匿着的“局部”,才能发见日常里被有意的或无意的忽略的事物。[详细]
周琪:乡村守夜人及其反抗遗忘的方式除了独特的叙述语调之外,《土广寸木》更值得称道的,是它内在的“纪录片”式的白描质地。[详细]
“土广寸木”是村庄,一座叫“辛留”的村庄。辛,是辛酸的辛,也是辛苦的辛,看起来有点像幸福的“幸”,却差着几笔,像是隔了万水千山,总也越不过去。在北方,这样的村庄很多。几个世纪的村史,村志却不足百年,在东西方哪一种文化结构的标准里,都算不上文明。短略的村志中,鲜见体面的世情人物,往往稀疏的几笔行状,就概括掉百年来全部的地方史。而那些隐没于历史背后、并未获准进入的乡土人生,因为普通得没有名字,仿佛从来未曾存在过。如果历史叙事的“整体性”框架无法兼容个人,那么在这一框架里,历史的主体显然不是人,是语言。[详细]
在此前“乡村三部曲”的写作中,魏思孝始终将写作的视点放置在人物的身上。从《余事勿取》中的侯军、卫学金、卫华邦三人到《都是人民群众》中群像般的“人物小传”式的书写,再到将这种写法发挥得最为出色的《王能好》,乃至后面稍微与乡村拉开了一些距离的《沈颖与陈子凯》,魏思孝都主要将人物作为其结构生活和架构小说的核心。而在《土广寸木》中,此前那样以人物为线索的叙述方式发生了一些变化。[详细]
近三年来,青年作家魏思孝陆续推出了《余事勿取》《都是人民群众》《王能好》三部乡村题材小说,集中勾勒出鲁中地区辛留村的农民群像和风物人情,奏出了北方农村的现实回响。作者主动聚焦社会转型期普通农民的日常生活和生老病死,注重将人物根植在农村现实土壤中去开掘人物性格的丰富内涵,用简洁克制的语言、从容自然的叙述,塑造了具有代表性的农村人物。[详细]
近年来魏思孝的小说创作引起了较多关注,其小说对当下乡土社会的同步解析及其强烈的个人化风格都为我们思考新世纪乡土文学的未来路向提供了新的样本。魏思孝小说聚焦城市近郊小村中的中青年农民在城市化进程中的个体命运、生存困境以及虚无心理,呈现了当下社会现实中底层农民的别样生存场景。其小说创作对二十世纪以来乡土文学某些传统模式与固有主题的突破与重构值得重视。[详细]
魏思孝的《乡村三部曲》采取陈述性的叙事,将语言与具体的事、人、物联结,干净利落,而作者对“盈满”的乡村日常生活经验的提纯,以及敢于直面的真诚,让小说别具一种见证的分量。在展开人物命运的书写时,魏思孝对他们精神层面的卑怯和生活层面的尊严的权衡,呼应着鲁迅的命题,尤其王能好这一人物,作为阿Q的后裔,作者赋予他一种特别的厚度,使他被伤害和被侮辱的人生包含着一种总括性。《乡村三部曲》的意义还在于以“附近”为视角,发掘个人故事的公共性和社会性,为今日乡土的变化保留一份类似田野调查报告的文学确据。[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