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 ——我与《解放军文艺》
说起自己与《解放军文艺》的关系,时光还要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初,那会儿我在沈空雷达团当战士,应该是1983年吧,沈空政治部文化科组织了一次改稿会,地点在吉林一所医学专科学校内,当时我正在修改有生以来的第一个短篇小说,名字还没起好。笔会大约有十几天的时间,会议过半时,沈空的宿聚生干事从火车站接来了《解放军文艺》编辑刘增新老师,那会儿的增新还很年轻,穿着陆军军服,面色红润,在我们空军官兵中显得与众不同。增新很敬业,来了就在招待所里看稿子,我们参加改稿会的有十几个人,主要以战士为主,只有两三名军官,所以大家热情很高,三两天就能写出一篇稿,稿子先由宿聚生干事审查后,再交由刘增新编辑审看。大约两天后,宿聚生把我领到了刘增新面前,并介绍说,这就是小石。那年我才19岁,的确是小石。增新编辑从书桌上找出我那篇稿子,从头到尾开始点评,点评完告诉我,他基本上认可了这篇小说,让我再改一遍。大约两天后,我把改好的稿子又交到了增新编辑手上,当时名字还没起好,是增新编辑帮着起的,便把稿子带走了。直到1985年第9期的《解放军文艺》发到连队,指导员拿着那期杂志找到我问:这是你写的吗?我才看到那期杂志上刊发了我的那篇叫《热的雪》的小说。几天后,样刊也寄到了我的手上。这是我的小说处女作,许多年过去了,别的小说创作过程早就模糊不清了,唯有这篇刊发在《解放军文艺》上的小说我至今难忘。
我最早接触的文学刊物便是《解放军文艺》,每月刊物到了连队都会成为最抢手的阅读伙伴,一圈转下来有时已缺边少页,但战士们仍在传阅着。那会儿,在我心里《解放军文艺》是最伟大的刊物。直到提干以后,《解放军文艺》仍然是我必读的刊物之一。
1989年我到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读书,《解放军文艺》的刘立云编辑又到我们系来组稿,从那以后我们经常结伴到《解放军文艺》去送稿,当然又见到了增新编辑。我在军艺上学期间又发表了个人小辑,那是官兵们都很喜欢的“九〇方队”专栏,刊登了短篇小说《六千米》《班长》《在那遥远的地方》,还配有林为进的评论。随着我在文学上的长进,发表作品的刊物当然不仅《解放军文艺》,但在我的心中,《解放军文艺》就像我的初恋,一生一世都不能忘怀。
斗转星移,老编辑们都已退休离职,后来又结识了姜念光、文清丽等编辑,不论编辑怎么换,《解放军文艺》老编辑们传承的敬业精神没有变,为官兵服务的执念没有变。我想时至今日《解放军文艺》仍然是官兵最喜欢的读物之一,这就是《解放军文艺》存在下去的理由和价值。
时逢《解放军文艺》创刊70周年,作为它忠实的读者和作者,衷心祝愿《解放军文艺》越办越好,弘扬军旅文学的真谛,高歌英雄主义,为官兵服务,为军旅文学壮大图强服务。
曾经和《解放军文艺》结下的缘分还会延续,愿与《解放军文艺》共同成长。